幕上,像一片薄薄的剪纸,后面点了灯,晕晕亮起来。
夏侯潋手搭凉棚望着月亮,觉得这月亮又大又圆,有点像朱夏的脸盘子。
天井底下摆了香案,正中间坐着一个泥塑的白兔,穿一身红褂子,胸前写了一个福字,眼睛弯着眯眯地笑,瞧着甚是喜人。朱夏跟在沈玦后面,要和他一起拜,夏侯潋横插进来,一面还甚是抱歉地说:“对不住,对不住,个头长得大,嫂子站远些。”
朱夏气得嘴都要歪了,她和沈玦好好的两个人,中间插了一个夏侯潋。莲香见状,在香案下多设了一个蒲团。沈玦看在眼里,却并不阻止。于是沈玦和朱夏一左一右,夏侯潋在中间,三人一同跪在蒲团上,捻着香拜了三拜。
待起来,朱夏问沈玦许的什么愿。沈玦不答,反问道:“你许了什么?”
朱夏羞赧低头,细声道:“妾身没什么求的,督主又天生是在富贵尘里打滚的人儿,也应有尽有了。只希望督主平平安安,事事如意。”
“富贵尘里打滚儿?”夏侯潋笑了。
朱夏听他说话就讨厌,心里憋了一口气,道:“贤弟又有何说头?”
“我倒觉得督主是个在冰天雪地里牧羊十九年的人。”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