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和方存真的求饶声都仿佛在另一个世界似的,沈玦抿着唇,脑海里那个无头的身影又一次清晰地浮现。
他心里火烧一般的烦躁,倘若手里有刀,他大概会劈了方存真。
“督主!”有番子冒雨跑进来,递过一张油纸包裹着的密报,“柳州来的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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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归藏双手鲜血淋漓,夏侯潋再斩一刀,柳归藏终于无力支撑,倒在雨里。他的胡须上沾满了泥污和血迹,唯一一只眼睛死死盯着夏侯潋。
雨水顺着夏侯潋的鬓发往下流,勾勒出他冷峻的轮廓。雨幕里,黑衣的刺客双手举起横波,雨水沿着刀尖汩汩下流。
“去死吧,老畜生!……呃!”
背心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狠狠地一痛。横波一滞,柳归藏抓住那一瞬间的机会,挥刀劈开横波,横波脱手而出,打着旋插进街旁一堆货郎的物什里。紧接着,小腿也是一痛,夏侯潋低下头,看见一根黑色的短箭扎在腿上。
他没有回头,只迅速从地上捡起一把戚氏军刀,再次旋身向柳归藏斩下。斜刺里飞出三支箭矢,扎入夏侯潋的右手,其中有一支横穿了手臂。疼痛像野火一般蔓延全身,粘腻的鲜血沿着指缝往下流。
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