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规格比之往日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当下便明白是那个刘得意刁难沈玦,只是他没想到,单单这么点儿还不够塞牙缝的玩意儿还是沈玦用真金白银换来的。
夏侯潋问:“你吃了吗?”
“我吃过了,你好好吃,我一会儿过来拿食盒。”
夏侯潋应了声,转身回了屋。高妃扒着莲花鱼盆流着哈喇子可怜巴巴地望着沈玦,沈玦无奈道:“别看了,我也跟着你吃馊饭。”
高妃横眉怒目,道:“败坏门户的小贱人,伺候小白脸便罢了,还拿糟糠搪塞老娘,你好大的胆子!”
高妃气鼓鼓地拔下头上的鸡毛扔了沈玦满身,踅身跑出了院子。
沈玦:“……”
京城的阴雨多起来堪比江南,绵绵的细雨没日没夜地下着,淅淅沥沥打在青色檐瓦上,劈里啪啦地,像谁家的盘碟砸了一地。自从皇宫出了刺客,晚间巡逻的羽林卫增调了一倍,每隔一刻钟在巡视的路线上走一个来回,风雨无阻。宫道上的灯亭幽幽地晕着光,巡逻的卫士像风雨里飘荡的虚影,甲胄上的铜片撞出清脆的声响,隔着蒙蒙雨幕细碎地传来。
刘得意弓着腰,从琼苑东门摸进后苑。树影幢幢,老槐树扭曲的树干像老人的枯骸,花叶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