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了缩脖子,原本趾高气扬的满头鸡毛登时偃旗息鼓,耷拉在脑袋上。高妃虽不敢惹他,心里却仍是不服气,在沈玦背后拼命做鬼脸。
沈玦没有理她,径自穿过花廊。夏侯潋昨儿打人又把肩上的伤口崩裂了,沈玦看到他伤口渗血的时候,登时脸就黑了,勒令他不许再出门,好好待在屋子里养伤。
转过月洞门,远远地就瞧见夏侯潋靠在廊柱上,歪着头笑望着他,眼里有揉碎的霞光。
夏侯潋的笑容向来痞痞的,看着蔫儿坏,却有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勾人劲儿。他戴着四喜那副丑不拉叽的面具,依然遮不住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流氓风流味儿。天生的坏胚子,又有一张抹了蜜的甜嘴,往大街上一站,就有无数大姑娘争先恐后地往他身边凑。
沈玦是见识过他勾搭姑娘的功夫的,谢府的兰香丫头软着嗓子叫他潋哥哥的模样至今历历在目。想到这些,沈玦顿时不高兴起来,把食盒塞进夏侯潋怀里,没好气地说:“倚门卖笑,你往自己身上插几根高娘娘的鸡毛,教坊司的姑娘都比不上你。”
夏侯潋笑嘻嘻道:“不敢当不敢当,论美貌,小的比不上少爷您。”
一边说着,一边开了食盒往里头一瞥,里头只装了一碗白米饭和一碗红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