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放回茶几上,耐心回话。
二人此时在院子里歇午饮茶,皆坐躺椅,位置实在不大宽敞,想要二人同坐是不可能了。衣飞石便跨坐在谢茂膝上,搂着他的肩膀,贴了上去——不贴得近些,就有被挤下的危险。
“和安玉霖对一掌受了伤,吐血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我其实不必上前。他无论如何也伤不了先生。”毕竟谢茂有墩墩墩神功,不管是把安玉霖挪走,还是把他自己挪走,都很安全。
反倒是衣飞石抢先一步和安玉霖对上,谢茂毕竟肉体凡胎反应慢一拍,眼睁睁地看着衣飞石受伤。
“是我临机处置出了差错,伤了身体,让先生担心。先生教训我,我知道好歹。”衣飞石按着谢茂的肩膀,也有些无奈,“只是……我见不得有人对先生伸手,身体总比脑子更快一步……”
这是衣飞石千万年来养成的本能。他是谢茂的铠甲,是谢茂的第一道防线。
谢茂听得心里又疼又爱,只能捧着他。爱煞了想亲一口吧,唇舌里顿时生起恐怖的涩气,心有余悸地在衣飞石嘴角亲了几下,伸手揉人家的背心:“那就早些对我说。我也不是非得看你吃苦药。”
衣飞石将那装着药糊糊的杯子端起来,给谢茂看:“就吃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