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君上的信任,我率先打破了和君上的默契,是我让一切走向了今天的地步……都是我的错。
“你很后悔。如果你选择和我交手,局面应该掌握在你的手里,我刚才打不过你。”谢茂说。
正是因为衣飞石选择了服从,此时被敲了满头鲜血,两处颅骨骨折,肩膀碎了一半,浑身上下染成血人,眼睁睁地看着昆仑归器,谢茂却要嘲讽他,指责他心怀不驯。
衣飞石一口气噎在胸口,想抬头看谢茂一眼,却没有睁眼的勇气。
他怕看见君上嘲讽的脸,更怕看见君上眼底的冰冷与芥蒂。
他已经失去君上的信任与爱重了。这个认知比身上所承受的所有皮肉之痛都更让衣飞石痛苦,那一种悲从中来的绝望,宛如四面八方涌来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他忍住心中的嚎啕,挤干净声线中的哀泣,用最虔诚驯服的声音和姿态,向谢茂乞求怜悯:“臣如今身负重伤,万万不是君上对手……”
谢茂招招手:“上前来。”
衣飞石忍着晕眩恶心,摇摇晃晃地爬到谢茂跟前,谢茂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被血污遮掩的脸。
“若你没有重伤,是我的对手,就要出手了?”谢茂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