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我和奴婢比较么?”谢茂皱眉。
衣飞石才意识到自己难受得失神,说得太口无遮拦。
他对谢茂自然没有半分不敬,这话的意思是奴婢服侍我也不必这样,何况您这样身份?按理说不会有歧义。可是,有些话,哪怕没有歧义也不能说。把先生和奴婢比作一处,就是犯上。
他忙要告罪赔礼,谢茂已经将他抱了起来,朝着卧室走去。
谢茂一边走,一边说:“奴婢服侍你是尽本分,本分到了就是了。我和你是最亲爱的人,不止尽本分,还要尽心。奴婢只要伺候着你擦汗吃药更衣,我才担心你辛不辛苦,难不难过,身子好不好……”
“为何贵人生病都要至亲爱眷侍疾?是奴婢不够用吗?”谢茂将衣飞石放在床上,见他颈上都是汗水,轻轻用手一扇,霎时间恢复了清爽,“总是要真心爱你的人陪着,才分分秒秒都仔细。”
衣飞石本就是强撑着精神,被放倒了灵台里就是一片浑沌,听着谢茂的声音也是忽远忽近。
“我不要……”他固执地说。
这倒是让谢茂眼前一亮。咦?
“我要独自躺着。”衣飞石转身捂住头,似是不想理会谢茂。
这脾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