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的道理?”
容舜才站了起来,躬身道:“悉听先生裁决。”
大师兄带头起身表态,剩下几个小的也都纷纷起身,躬身聆训。
谢茂沉默片刻,一手拿起酒杯,一手接过延嗣清平手里的分酒器,离席走到常燕飞跟前。
常燕飞依然俯首不起。
“表哥。”谢茂说。
这就是谢茂的裁决。
从此以后,师徒之事再不必提。离了这层比父子骨血更亲的关系,咱们还是亲戚。
家里有的灵丹妙药珍材祛宝,一样不亏待你。外边你忌惮的常老祖,一样无须害怕。你是宿妈妈的侄儿,是石一飞的表哥,就是谢茂的亲戚。从前相识于微末的情意,不会一斩而断。
只不过,再不是谢茂的徒弟,不能承袭谢氏法脉,永远被革除道统之外。
做到了这一步,谢茂已然仁至义尽。
余下容舜、花锦天都无话可说,常燕飞同样无话可说。
他狠狠磕了三个头,含泪抬起头来,接过谢茂递来的酒杯。
常燕飞缓缓站直身子,看着谢茂的双眼,泪水啪嗒落在酒杯之中,也委实说不出更多的话了,只能颤巍巍地端着那杯酒,一仰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