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飞石心说,你那样乱七八糟的竹片拿出去,你是开心了,先生该不开心了。
他也不理会谎报军情的花锦天,蹲身挑了几根粗壮的老竹,也不找花锦天要劈柴刀,就借着一片被花锦天切得颇为锋利的竹片,指间一片竹影闪烁,那几节老竹就被切成粗细均等的细竹条。
花锦天满心都是卧槽。
一秒!最多一秒!
用竹片子——是竹片子,不是刀——把硬邦邦的老竹筒,切成一把竹筷子!
对他这样的小毛毛来说,衣飞石把旧茶寮从原地搬到现场,和前辈们的搬山术什么的,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他还不到能够理解其中玄妙与艰难的地步。反倒是衣飞石露的这手精巧锋锐,更能让年轻人惊叹。
这就如同月薪三千的普通人,总认为赚到五百万很轻而易举,当你告诉他需要存十万块钱时,他顿时明白了其中的艰难。普通人读史书时,总认为数百万、数千万死亡的庶民贱如微草,偶遇学生放学时浩浩荡荡涌出来数百上千,这才知道数字变成人群会何等汹汹。
花锦天目前就是个拿着三千月薪的普通人,他理解不了五百万是什么概念。
衣飞石叹了口气:“花公子。 ”
“不敢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