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破一点儿血花。
徐女士为了确保自己砸碎针剂,那是相当地拼命——她用手拿着果盘砸,并非投掷。
果盘砸碎的同时,碎片也划破了她的双手,鲜血淋漓。受力的食指一侧露出森森白骨。她瞪着女医生,满眼凶狠。然而,当她看见衣飞石手背上的血花时,那点凶残就褪色了:“茂茂,茂茂你受伤了,快让医生给你看看……”
医生都快被你打跑了!谢茂哭笑不得,徐女士精神不大正常,发病时根本不认人。
他上前将衣飞石护到一边,先看了一眼衣飞石的手,碎屑划伤,不碍事。不过,那一点儿血花依然很刺眼。谢茂拿指尖在衣飞石手背上按了按,指腹一点儿温暖就能治愈小伤患。
天地良心,也不过就耽误了五秒钟!
徐女士就发飙了!
“谢润秋你个大渣男!不许碰茂茂!茂茂是我的儿子,和你没关系!放开他!”徐女士尖叫。
她对女医生的攻击方式是上前狂砸,对“谢润秋”的攻击方式却是后退。一边尖叫,似乎尖声呼喊就能吓退“谢润秋”,一边颤抖着往后退。她瘦弱的身体不住发抖,恐惧的眼泪簌簌而下,“不许碰他,他不是你的儿子,你不配做他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