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冷静地问。
只有谢茂才能听出衣飞石这四个字里有多少慌乱。所以,他不会让衣飞石知道自己曾丢了指尖。
——衣飞石承受不起。
“对,我受伤了。你自不量力扑上来,差点死在祈雨符下,我怕你被冻死,用手替你揭了身上所有的水源——你这一下比宿贞厉害。她没伤我一根毫毛,你伤了我一双手。”谢茂讽刺地说。
衣飞石知道,这么厉害的指责,八成是谢茂要撒谎的铺垫。这么多年了,他太了解谢茂。
可是,这话还是太厉害了。戳得衣飞石心口刀刀见血。
“我……以后会仔细。”衣飞石低头认错,问的还是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您的手怎么样了?我给您叫救护车,先生,您的伤要紧,医院能不能行?”
谢茂数着时间,采集手套对指尖的修复已经进入了尾声。
他脖颈上淌出了细细的汗。纯粹就是疼的。
衣飞石已经被他的沉默吓得心惊胆战:“先生,我要看您的手。”
“看了你是能医?”
谢茂算准了时机,十指修复完毕,下一秒,他将采集手套调整到超低温状态。
短短两秒时间,他才刚刚恢复健康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