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和衣飞石回了襄国公府安歇,衣飞琥亲自护送二位尊长回府。
等他提着灯笼搓着冻僵的双手,准备让厨下烧碗姜汤来,喝了睡觉时,意外地发现上房还亮着灯。
“您老人家怎么在这儿守着?郡主还未安歇?”衣飞琥问守在门前的媪老。
“郡主请您叙话。”媪老打帘子请衣飞琥进门。
衣飞琥很意外。
这些日子,他和谢团儿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却从未同房。
毕竟分开那么多年了,彼此都显得很陌生。哪怕他顶着衣飞珀的身份,谢团儿也不可能真的把他当丈夫。他和谢团儿都守着分寸,尽管没有谈过这个话题,可是,他们都在逐渐了解对方,适应对方。
“谢谢。”衣飞琥和从前一样喊着谢团儿的小名,“我进来了。”
“进来吧。”
屋子里,谢团儿独自坐在梳妆台前,长发披肩,身着寝衣。
衣飞琥倒也不觉得如何吃惊。小时候他们玩得非常亲昵,互闯寝房也不避讳,看见谢团儿穿寝衣也没觉得很吃惊——印象中,他们就是这样亲近的关系。
让衣飞琥意外的是,保保不在屋内。
因保保身体羸弱,谢团儿怕保姆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