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报怨。蔡老初丧时,为父要你具折上奏为南明贼子缓颊说情,知礼而已。一说不中,还欲再说,难道还真要假惺惺地学凡夫愚妇‘以德报怨’?诚为可笑。”
吴伯平就觉得亲爹性子刻板难以近人,不然这都混到内阁了,怎么还是几个知交朋友都没有?
他还欲再劝,吴善琏将书卷一放,由小厮扶起,挥手道:“你去吧,不必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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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飞石在襄国公府待得心浮气躁,京中一片风雨欲来的气势,他却困在府中无力动弹。
皇帝说是与他“做戏”,也确实把他从这件事里摘了出来,可是,此举又何尝不是提前告诫了他,不许他过问此事?如今蔡振死了,皇帝还差遣谢范去给蔡振治丧,如此明显的恶意,令衣飞石都觉得微微胆寒,何况身在其中的党人?
前天下午,黎阁老府上送了帖子来,说老爷偶然得了一株老参,另添了半车药材,问候国公爷。
这影影绰绰的示好亲近,让衣飞石觉得非常不妙。
皇帝早就有意思安排衣飞石入阁,因种种事情耽搁了,拖延至今。可是,对于内阁几位大臣而言,这件事早就不是秘密了——黎洵与吴善琏是乡党,他本人也是吴善琏所一手推入内阁,现在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