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这几日,京城保持了诡异的宁静。
没人悄悄过府开小会,也没人凑在一起指指点点——全都被不按常理出牌的皇帝吓傻了。
党争是臣子间的斗争。皇帝亲自插手,还弄得死了都不休,但凡有心肝儿的大臣都会胆颤。同是臣子,你能打败我,我就能打败你,我若不行,我儿子,我弟子,我同党迟早也能打败你,谁怕谁?
现在皇帝下场,还完全不按规矩来,做大臣的岂能不害怕?臣下难道还能打败皇帝?
“陛下眼中岂有党人?君臣而已。”陈梦湘道。
他劝说父亲,应该抛却党人成见,阻止皇帝继续穷追不舍,否则,以后这官儿还怎么当?
陈琦当天晚上就给儿子灌了一碗汤药,次日就让家人去礼部告假,说长子陈梦湘病得没法起身,三天后就把长子长媳一家全部送回了老家——这道理老子还要你来教?跟皇帝拍板对着干,现在官儿都当不下去了,还想以后!
与此同时。
吴善琏府上。
“父亲,您看,是不是再给陛下上个折子?”吴伯平在病榻前询问。
歪在躺椅上看书的吴善琏皱起眉头,说道:“大郎,何时学得一身伪道学?圣人言,以德报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