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他,他还要朕有什么用?
谢茂用手慢慢抚摩衣飞石因痛苦紧绷的颈项。
他的手绵软厚实,带着熨帖的暖意,从衣飞石的颈项到后背缓慢规律地轻抚,渐渐抚平衣飞石的紧张,也渐渐推开了衣飞石的痛苦。
语言不是唯一的沟通方式。
谢茂安慰的爱抚充满了善念与爱惜,通过摩挲的体温,完整地传递给了衣飞石。
“朕不是不信你……”
感觉到衣飞石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谢茂的手也摸进了衣飞石的衣裳底下,慢慢抚摸他滑软柔韧的背肌,不过,他仍旧想不通这其中的逻辑。
“朕只是不明白,你去黎州阻了谢范劫囚,怎么就是为了朕?”
衣飞石这一整天也都在反省自己的错处,他本以为皇帝是劝不动的,可是,皇帝说了,只要他求情,皇帝就能看着他的面子饶了谢范——他哪里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
到后来,君臣二人争执的就是他往黎州一行的动机问题了。
相比起钻了牛角尖一直在转轱辘的皇帝,衣飞石脑子反而清醒两分。他一直说黎王对皇帝如何重要,皇帝根本理解不了,他大概就明白了,谢范在皇帝心目中,是真的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