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团儿放下手里茶杯,说道:“这县官权力也太大了些,须得人盯着他。若我父王日日都在黎州,富户敢抢大江氏么?小江氏也不必求告无门,自投流水。那县官更不敢胡乱判富户无罪,教唆富户去杀人灭口——”
其余少年还在争执谁对谁错的时候,谢团儿的想法已经倾向于如何解决问题、杜绝再次发生。
谢茂失笑道:“你父王只得一个人,咱们家里统共几十个大州,把他劈了也盯不过来呀。”
“这两年是进益了,黎夫人教得好。阿娘要放赏。”谢茂把任务布置给太后。
孩子功课好,人聪明了,赏孩子东西那是宠溺,赏太傅才是正规途径。毕竟黎簪云是女臣,和龙幼株这样的还不大一样,叫太后放赏比较合适。
几个孩子坐了一会儿就被谢茂打发出去了,他吩咐屏退闲杂人等,叫大宫女亲自去守门。
太后和衣飞石都很意外,太后问道:“还有何事?”
“阿娘不觉得六哥有些奇怪么?”
谢茂揣了七本谢范从黎州递来的折子,此时摆在榻上一一给太后看,“六哥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儿臣叫他去查此事是否与吴党有涉,前前后后这都有快两个月了。他还在黎州慢腾腾地查什么县令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