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的人曾跟景念北汇报,说她这大半年在台球厅当过陪打妹,也在ktv端过果盘、卖过酒,期间唯一能称得上工作的,就是在商场里给人顶班当电梯小姐。
好歹是个正规场合。
结果没干几天,阮佩就跑来了郊区,给人送终,哦不,临终关怀。
景念北说这话时没怎么经脑子,毕竟,他向来不太会顾及女人的情绪——对于这群不需要被重视也没什么大用处的对象,有什么好顾忌的?
浪费精力,不如养狗。
景念北只是在说完之后,有点担心阮佩又开始嚎,他真的很讨厌女人哭。
阮佩没哭。
她开口,语气颓然,头压得很低,盯住自己的脚尖:“你说得也没错,我现在差不多是废了,你瞧不起很正常。”
“我——”
“能不能让我和院长打个招呼,再跟你走?她是个好人,我不能不告而别。”阮佩神色平静地提条件。
微妙的,景念北觉得自己很像个坏人。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人客气地道个歉,阮佩手机响了。
她忙不迭接通,脸色大变。
一个多小时后,火车站附近的小旅馆里,景念北站在狭小破旧的一楼前台边,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