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喜欢的工业风,老板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样子,花臂寸头,身形结实,耳垂上的银钉连成一排,气质不太好惹。不过,他说话却意外热情,一口京片子重音懒散、尾音混沌,见人先端起三分笑:
“您是纹还是洗?有预约么?”
祁陆阳摇头:“我来问个事儿。”他把陆晚的照片调出来,给老板看:“这姑娘是不是来过你这儿?”
“我这一天下来得接待好几拨客人,就是再好的脑子他也记不住——”老板瞟了眼照片,立马改口:
“诶,我还真记得她!”
“您记性不错。”祁陆阳一边四处走着,在店里打量,一边说。
老板摆手:“不是我记性好,是这姑娘太能嚎。手上纹个芝麻点儿,愣是把嗓子都给哭劈了,那模样,前前后后吓走了我好几个客人。都以为我给她施刑呢。”
想到老板描述的场景,祁陆阳想笑,却发现自己已经忘了怎么笑,表情做出来只剩古怪。他闷闷地接话:“她啊,打小就这样,怂,怕疼。”
十五六岁爱漂亮的年纪,陆晚见别人都打了耳洞,自己也心痒痒,又不敢一个人去,非拉着陆阳作陪。陆阳口是心非地不乐意半天,最终还去了,还送佛送到西地先让人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