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啊。爷爷家就两房间,我回来了,你住哪儿?”
“轮到你这个小辈操心了吗?”陆阳确实没来得及想这些,当下只好靠教训人来掩饰心虚,“哭哭哭,成天就知道哭。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你那智商是不是都化成水从眼眶子里流出来了?”
被训斥得无话可说的陆晚,闭紧嘴巴大气儿都不敢出,老老实实跟在陆阳身后往楼上走。陆阳嘴上不饶人,心里堵得慌。
他很能理解陆晚对姜蓝的在意、依恋与不舍。
就在前段时间,从生下他就没再出现过的母亲突然找上了门来。陆阳以为自己会生气会埋怨,会将压抑了十几年的愤恨都一股脑地说给邱棠听,可最后他也只是站在学校旁的小巷子里,任由母亲将自己抱得紧紧的。
陆阳不知道,是不是每个被遗弃的孩子都曾在内心偷偷描摹过亲生父母的长相,也早替他们不负责任的行为想好了一千个一万个不得已的理由和苦衷。
反正他是这样的。
邱棠说自己当年也不想离开,她说他是爱他的,陆阳便信了。
也是那天,他终于知道自己应该姓祁。
此时,陆晚还跟在身后低低地啜泣,陆阳心一软,停下脚步转过身想安慰几句,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