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肚明地挂了电话,陆晚随手刷了刷朋友圈,帝都二代三代这批里唯一和祁陆阳算得上交心的徐四九,发了张照片——昏暗包厢的茶几上面,摞了好几层酒杯。
这人还附了句狗屁不通的诗: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陆晚一眼认出拍摄地,以及照片左上角,某人端着个高球杯的手。
这肯定是祁陆阳了,护食记仇独占欲强,气性还大,心情差的时候,连泛白的指节都能透出股渗人的不耐烦。
报了个地点,陆晚让阿全把自己送到了景念北过生日时的场子。
这家会所外观依旧平平无奇,内里别有洞天。服务生认识陆晚,将她引到包厢就先行告辞了。
包厢里,除去二楼桌上几个正在玩牌的,一楼的人都喝高了,东倒西歪睡了满屋子,茶几上的酒杯比朋友圈那张照片里还多出一层来,陆晚不用猜也知道,这十个人里有九个是被祁陆阳给灌倒的。他不高兴的时候就喜欢拉着人喝,仗着自己千杯不醉的好天赋,越劝越生猛。
稍一观察,陆晚看出来,这里都是祁陆阳和景念北的自家兄弟,没有外人,更没有女人。
徐四九闭着眼,揣着个麦克风缩在沙发一角,屏幕上的伴唱带自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