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陆阳的妈妈,是如今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至亲,和唯二的软肋。
她在祁元善手里。
跟某个铁石心肠的人比起来,祁陆阳时常觉得一点胜算都无。
他曾发誓永远都不要变成祁元善的模样,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变成下一个邱棠。可如果他满盘皆输,陆晚的下场会比邱棠好吗?
这一瞬间,祁陆阳忽然有些迷茫。
刚回国,祁陆阳就接到了陆晚失踪的消息。
暴跳如雷的男人将卧室里能砸的一切都砸了个稀巴烂。等手边再没有完整物件可供发泄,指节已皮开肉绽的他站在近乎变成废墟的房间之中,肩膀颓然塌下。他想,自己也许根本就不了解陆晚。
起码不了解现在的陆晚。
陆晚是那种在兑奖卡上刮出大半个“谢”字后,还要坚持把“谢谢惠顾”全刮出来才肯罢休的性子,祁陆阳以前只觉得她又傻又愣,一根筋,从来不懂得转弯。现在他才明白,她那是倔,是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祁陆阳就是这栋南墙,这条黄河。
所以,陆晚一定在帝都。
随便找了段纱布把手缠上,祁陆阳急匆匆往楼下走,却在门口碰到何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