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顿了顿,又道:“难道你杀孙止水,换了白恒去,救了许多人,你没有通体舒泰?”他笑了一笑,兀自答道:“我舒坦!我即便是没你那么大的本事,只要有我在一天,让抚顺司办了一桩好案,缉了一个大凶大恶之徒,为一个良善之人伸了冤,那日我便能睡个好觉,做个好梦。”
李揽洲一气说罢,字句诚挚,语调高昂,气血激动,面上微微泛出红潮。
燕无恤冷眼旁观,静静听罢,五内翻腾,五味杂陈。
他轻声道:“李揽洲,你有好志向,宁可留骨巾笥而藏之庙堂,我有我的志向,宁可曳尾涂中,我何曾拦你,你又何必拦着我。”他微微一笑,笑意却没有漫到目中:“你想让我做青阳子那样的英雄?匹夫一怒,血溅三尺,胁迫君王?然后呢?”
李揽洲冷冷道:“他一味孤勇,孤军奋战,是没有用对方法。”
燕无恤惑然问:“既如此说,我当效命于他人?”
李揽洲答:“良禽择木而栖,剑随良主而往,自古皆然。”
“那我当效命于谁?这世上,可有此人?”
李揽洲避而不答。
燕无恤问不出来,笑道:“倘若一个人翻江倒海,无所不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