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浮游山寻我,莫非我竟开了天眼,神机妙算不曾?我若设计了你,透露出了你的消息,我就早一走了之,横竖我隐逸山林,便是哪日失踪了,也无人发觉,我又何必在你面前假死,露出破绽,多此一举?”
他字字句句皆在道理之中,将本已清晰的事实,又逐渐扇起了阵阵迷雾。
李揽洲直视着燕无恤。
李揽洲有一双湛湛发亮的眼睛,黑白分明,视线如迷阵,包裹着七窍玲珑的心。
此刻那双熟悉至极的双眸,正欲穿透燕无恤眼底的重重漆黑屏障,寻找他真实的心意。
他道:“我做的所有错事,不过是引诱你杀孙止水,当作为我投诚贵人的功绩,这我认了。”
李揽洲说出这话时,他背后的两个随从,以及家丁一干人等,登时面如土色。
他却浑不在意给人听了去,仍是执着、甚或执拗的看着燕无恤。
“可你当真不知我为何这样做么?”
炙热火红的光印他面上,竟是宛如昔日少年的赤诚之色——
“从前咱们在浮游山上,我常说你,空负了一身的翻江倒海之能。你明明有匡社稷,震朝纲的本事,为何要蛰伏不发,似那等俗人泥腿,混迹山野,了此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