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案。”
沈廷尉笑道:“你急甚么?便是判罪今日就处斩,也得给她两三句话分辨。墨老爷这么急,是怕朝廷钦犯在你家中呆的时间长了,有辱你家清名。那你请她上门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这一层呢?”
“我那是不知……”
沈廷尉面上眨眼之间变色,沉如黑铁,呵斥道:“住口,抚顺司办案,岂容旁人在这里支支吾吾,指手画脚,出去。”
墨信芳年逾花甲,遭一个后辈像他呵斥孙儿一样语气呵斥,面色难看至极,仓促挥一挥手,脚步蹒跚而去。不过片刻,墨家庭院中就只剩下苏缨与沈廷尉一行人。
沈廷尉的目光重新投在苏缨身上,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个遍。
锦衣玉服,手指细嫩,肤色白净,发厚浓密,挽着不便行动的发髻,她手垂着,袖中深处一截剑,剑被日光所照耀,隐隐透出月白色青华,这把剑他在卷宗里看过许多遍,是“梦里抱月剑”。
然而亦不是没有疑点,比如,她气息滞沉,皮肉太嫩,看起来半点高手神态都没有。
沈廷尉道:“想好了么?人就算不是你杀的,也必是你认识的人所为。若真是别人,你带我去抓到了,你自可脱罪。”
苏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