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允闻此唱词,积羞成怒,指天长啸:“谁唱此曲?谁唱此曲?给我滚出来!”
“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既曰告止,曷又鞫止?……
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既曰得止,曷又极止?……”
歌声始终萦绕不去,姬允忿然举弓,却无的放矢。他大吼一声,当空三箭,折弓而去。
我慢慢收回眼神,寻着狐狸死去的方向,看见草垛之中几只幼仔,正嗷嗷待哺。
狐死首丘,果有其事。
身在齐鲁之交,进退惟咎,就不知我死后,要面朝何方?
自我离开齐国,十几年来,早已不记得眼泪为何物,如今目眢心忳,也只有继续维持着一脸漠然。我轻哼一声,起身掸了掸裙上尘土,钻进马车。这一路之上,都不愿再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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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行至烁水,正是我与诸儿离别之所,车队再次停步。
“公主”,果儿敲我车窗,声有哽咽。
我挑开窗帘,眼前是一字排开的浩浩车马,黄旗紫盖,绣着齐国的皇家图腾和硕大“姜”字。
姬允率先下车,所带使臣仆从也陆续列队,我才从车里出来,默默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