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于晓晓打电话过来拜年,她跑出去接电话,没有听到贺南方下面的回答。
“我说等从欧洲回来,我们先订婚,明年的这个时候就结婚。”
李苒默默地听着,心里甚至有些心酸。如果当初她听到贺南方的这句话,那她两个月前还会提分手吗?
她认真地想了想,还是会的。
其实这么些年来“贺南方”三个字,不仅仅是一个人,更代表着李苒的一种生活状态。
如果生活在“贺南方”的状态里,李苒永远都不是李苒。
李苒缩回脚,她拿起贺南方旁边的拖鞋和袜子,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开花园房。
快走到门口时,她转身,见贺南方在身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贺南方,你别再编这些话了。”
贺南方高大的身躯背向着月光,在花园房里投下一片长长的影子,那片影子一直延伸至李苒的脚边。
她低头看着触手便可碰及的人,轻轻地摇摇头:“太晚了。”
晚上,李苒一个人睡在卧室,贺南方没再上来。
——
楼上的书房。十一点时,贺南方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南山疗养院里,老爷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