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点头,又对妻子道:“你别怕,我去去就回。”
桑氏含泪点头,伸手抓住丈夫宽大的袍袖,用力到指节发白了才松手。
夫妻告别后,程止领了七八个护卫扬鞭而走,李太公连忙催促车队掉头往他乡里行去,少商却一直眺望着清县城门,见程止他们扣门许久,又隔门说了几句,那城门才微微打开一条线放人进去。直到城门再度紧闭,少商才回头去追自家车队,一边策马,一边心头隐隐觉得不妥,仿佛不该离开叔父。
追上车队时,少商正听见李太公与车内的桑氏说话。
“夫人放心,陛下的銮驾才过去,前有执金吾,后有卫尉,羽林虎贲随行,这离了清县才几天呐,哪个胆边生毛敢犯上!”
桑氏低声道:“听老丈所言,我才宽慰些。”
少商忽道:“叔母,我们不如遣人去向陈留郡太守求些救兵,哪怕白跑一趟,大不了我们给军卒出重赏就是了。”
桑氏本来愁云满面,闻言笑道:“哟,好阔气呀。我家女公子这是发财啦。”
李太公也笑道:“女公子就算要求救兵,滑县距此不足两日路程,陈留却要三日轻骑,为何不遣人去滑县?”
“临走前阿父叫人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