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心中一惊,用力撑起半边身子,小脸紧绷:“你胡说什么!哪里听来的!”除了万老夫人,不应该还有别人看破呀,何况这人看着也不像很聪明的样子。
“我,我送走阿缡后,就回头去找你,想与你道谢……”楼垚看眼前的女孩目如赤焰,被吓到结巴,“可我没想好怎么说,就跟了你一段,看见你,你抽掉了几根桥木……”
少商颓然而倒。
果然天算不如人算,她自负智计百出,却不提防这个疏漏。这少年应是习过武,腿脚轻便,跟在后面她自是不察。
楼垚见她面若死灰,赶紧道:“你放心,我谁也没说!哪怕父母至亲我都不会说的。我要是说了,就叫我即刻就死,苍天为证!”
少商总算宽慰了些,她知道这里的人对誓言诅咒看重之极,不亚于去公证处做财产公证的效力。那么,至少这件阴私不会传扬出去,不会给万程两家惹事。
“我年幼无知,闯下这样的滔天大祸,正是羞愧难当。”少商声音低弱,楚楚可怜,“不瞒楼公子,我如今不是受了病,而是受了家法刑杖,被驱逐出都城,勒令好好悔过呢。”
看她这幅模样,楼垚何止心软了,连声音都软了:“你别怕,也别难过。依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