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等人回了竹屋,屋内楚寔正和孙阳山对弈,一边下棋一边评点天下事。她有些惊讶于阳山先生的年纪,看起来同楚寔相差无几,她原以为是个老先生呢。季泠又赶紧退了出去。
“听说公子此次是去汉中府任职?”孙阳山道,“却还算个太平地方。”
“可惜蜀中将乱,汉中也不能独善其身。”楚寔道。
“哦,公子是怎么看出蜀中将乱的?”孙阳山道。如今朝廷里可没有一个人能预料到蜀中情势。
楚寔道:“天下将乱蜀先乱,本是古语。如今蜀中选官不得人,政苛吏暴,物价飞涨,一石米已经是京师的三倍之价了。”
孙阳山笑道:“看来公子对蜀地颇为留心,有公子之能,蜀地之乱想来也不过疥癣之疾罢了。”
“若不过疥癣之疾,某也不敢来请先生了。如今东南倭寇成疾,东北更有边患,山东还有隐隐成势的义教,西南若再一乱,西北岂能不蠢蠢,此时看来太平繁华,却不知一旦有疥癣起,却可传染全身,到时候天下便危矣。”
孙阳山道:“公子怕有些耸人听闻了。”
楚寔执白,一子下去后,孙阳山便成困龙之局。
“若真是耸人听闻,以先生之才何不肯下山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