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李若池所供,那日他独自一人在书房查账,巧珠进来倒茶,失手摔了碗,跪在他腿边擦拭,又说了些情意绵绵的话,语气生硬得很,他觉得奇怪,认真问了几句,没想巧珠却哭起来,直接求他收了自己,那样子竟像走投无路似的。李若池愈发奇怪,细问缘由,她便一五一十交代了。
“倒是个老实人。”
阿照用力点头:“可不吗,那些骚浪话也是她嫂子教的,若换做旁人,收一个丫鬟做偏房也没什么,但李若池偏又是个情种,他曾对妻子许诺绝不纳妾,所以不能答应巧珠的请求。”
“这年头还有痴情郎,真稀奇。”
阿照急道:“别打岔,你到底听不听嘛?”
“好好好,你请说,后来呢?”
“后来……”
阿照讲,后来李若池把巧珠调去老夫人房里伺候,并未将此事告诉第三人知道,心想如此既可保全巧珠的名声,又让她给家里有个交代,今后安生服侍老夫人,升了大丫鬟,月例银子比从前多一倍,岂不圆满?
“谁知罗贵和高氏仍不死心,哭着求着让她务必挣个姨娘,否则家里没有依傍,他二人又没个正经营生,日子艰难,恐怕连饭也吃不上了。”阿照说到这儿恶狠狠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