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倒极少有这般同坐闲叙的时日,一时间都颇为珍惜。
陆膺便捡了军中的一些趣事同岳欣然聊起,本是岳欣然说来哄他高兴的,终究还是陆膺哄得她眉眼弯弯。
石头领了下人来收拾食盒时,见都护大人一顿饭的功夫竟这般服服帖帖,不由对司州大人十分服气,他素来尽职,便不免咳嗽一声提醒道:“大人,那位孙大人明日怕不会干休,既是司州大人在此,是否也请她一并参详?”
岳欣然问道:“孙之铭亲自来了?”
她入门之时,正好与孙林二人错开,并不知此事。
石头见岳欣然心中有数,便不再多言,很识趣地做个锯嘴葫芦,飞快退了下去,叫陆膺十分满意。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陆膺便携了岳欣然在院中消食。
草木繁茂间虫鸣热闹,陆膺便嗤笑着说起了白日之事:“那位孙大人还以为亭州是他们孙氏的地界,想叫丰安莫要再收三亭的佃农。”
岳欣然略一思忖就知道对方心中所想:“只怕他所谋不只于此。孙氏一族,在亭州盘踞已久,他的心怕是有些大了。”
岳欣然没再多提孙之铭,脚尖略点了点地面,却转而问道:“刘靖宇,你打算如何安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