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看得越多,便越觉得越是齿冷心寒。
世间万物,皆有其时,不论什么样的地界,春花秋实,应天而萌,依地生发,宿耕星看来,皆有其本真天趣,唯有官场那样的地方,生出的罪花孽果,污浊世间,叫他多想一下都觉得恶心。
宿耕星吁了口气,看着天上的星子,第一次平静下来,不带任何脾气地道:“我不知道你此番前来,是不是和那些人一般,又是想图谋什么,我已经这般年纪了,不想再成为谁手中的棋子,去压榨百姓,成为谁手中的木偶,去摆弄庶民,更不想成为谁手中的刀剑,卷进那些腐臭不堪的争端攻诘里,你们休息一晚,便回去吧。”
然后,他转身缓缓离去,背影都因为佝偻而显得矮小迟缓,这一位宿先生,实在算不得年轻了。
岳欣然上前一步:“宿先生!如今亭州百废待兴,我初任司州之职,正在肃清吏治,确是需要人带领亭州百姓安心农耕,如今正是春耕之时,经不起半点耽误。您或许已经看过太多官场的黑暗污浊,但是,我恳请您,哪怕是为了亭州百姓,请对世道人心燃起最后一点信任与光明,我不是先前那些官员,镇北都护府也绝不是先前那样的官府!我心如此,天地可鉴!”
宿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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