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打断他的话道:“所以宿先生觉得自己辞官归隐,就没有责任了对吗!反正宿先生眼前所见桃源县,男耕女织田园安乐,大可以骗自己眼不见便心不烦,不必去想整个亭州如今的水深火热,便可以不去想自己可能负有的责任,甚至可以理直气壮地指责别人,自己不必有任何负担!”
宿耕星气到额角青筋再次跳动,可不知是否岳欣然的话触动他心中阴暗一角,一贯语不饶人的他竟一时语塞,找不到话来驳斥。
宿应白小脸惨白连忙去扶他:“叔祖,叔祖!”
岳欣然却是离席,郑重一礼到底:“宿先生,我方才那番话太过无状,指责亦是无端,还请见谅。若有谁该为亭州如今的局面负责,有许许多多人,却最不该指责于您,您已经尽力回护桃源一地的安宁。”
那样的歪理邪说,其实就是道理绑架,强加责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岳欣然道歉,宿耕星的气消了下去,却不知为何,他沧桑面庞上流露出少见的颓然:“行了,你莫要说了,我是不会再回官场了……”
那些利用,那些背叛,那些勾心斗角,他不想再去周旋。
他再多的为百姓的考虑,到了那些地方,只会变成他们攻诘、压榨百姓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