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交的魏京之臣,还是想结交陆膺的亭州官员,恐怕都能绕府衙很多周,陆膺竟能回来乃饭,实是意外。
这一顿晚饭素净简单,也是按着岳欣然向来的习惯备下,婢女添了碗筷便退下。
岳欣然晚饭吃得少,陆膺是几年戎马生涯,进食极快,放下碗筷,看着对面端坐、神情宁定的妻子,陆膺才恍然中有种真切的感觉,三载来的刀头舔血、兵荒马乱到得此刻,才是真正安定下来。
婢女收拾了碗筷,一并掌了灯,岳欣然轻声谢过,厅中便只有他们二人。
外边的天色全然暗了下来,昏黄灯光洒在岳欣然的侧颊上,宛若名瓷泛着光晕,蒙蒙然叫陆膺心思有些飘摇,却听岳欣然忽然开口道:“陆膺。”
陆膺一怔,看到岳欣然面上淡淡神情,那些浮思遥想登时化作心中一声大叫:不好!
他立时端坐了身姿道:“阿岳,我先前并非有意隐瞒,我原本是想同你分说明白……”
岳欣然已经开口道:“我们和离吧。”
然后,一张纸页递到陆膺面前,文书之上,清浅几句话映入他眼前:“……二心不同,难归一意,不若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陆膺情不自禁向岳欣然看去,她眼神不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