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中所坐之人,这中间,场中凡是经手过亭州事的,谁敢说自己双手完全干净?
可方晴正要说什么之时,身后护卫将他嘴巴一蒙,他却瞪着景耀帝口中呜呜做响,兀自挣扎不休,护卫狠狠击在他后颈,他翻了个白眼,生死不知地软倒,接着便被这般满面鲜血、如死狗一般拖了下去。
列席之时,这还是一位呼风唤雨的封疆大吏,即使知晓封书海被召来,方晴之位必不能久,谁也没有想到,他竟会是这般的下场,并且,恐怕还有更大的血腥清洗在等着平城方氏。
可是,看到被拖下去的方晴,不知为何,席前所有人又俱是情不自禁轻吁了口气,再偷偷瞥向中间席上那位似笑非笑的帝王之时,人人仿佛见着露了獠牙的老虎一般,惧怕又恭敬地避开了视线,不敢再看。
看着方晴,封书海心头却也沉重,景耀帝召他前来 ,甚至说是等了他前来,才办一场宴处置方晴,其中三味,不问可知。
景耀帝却是一摆手:“既是‘甚好’的舞曲,诸位可莫要轻负,举杯同饮吧?”
席前个个俱是垂眉肃目,恭敬地举杯,不敢流露出额外的半分情绪。
先前摆弄乐器的女郎们此时个个颤抖,离族中前来之时,家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