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侥幸, 想着或许他根本没有死, 只是迷失了方向,或是伤病未愈, 然后被当地某个善良的人家像自己收留那汉子一样收留了……
不知什么时候, 阴霾的天上又落起雪来,刺骨的寒风裹挟着冰凉的雪花刀割一样扎在脸上,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在外盘旋已久的狂风突的卷进来一团雪花, 平地拔了个卷儿。
晏骄和庞牧都下意识眯了眼睛,睁眼看时,一个与秦老汉有七分相像的中年汉子满头是雪立在门口,也不知在外等了多久了。
秦老汉最后对庞牧和晏骄行了一礼, 出门与那来接自己的汉子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那汉子面上大惊,二话不说跪下去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晏骄迅速朝一边避开。
她无功,没脸受这些沉甸甸的礼。
庞牧挺直脊背立在原地受了,又微微还了一礼,那汉子刷的红了眼眶,又磕了个头,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搀扶着老父亲往外远去。
风雪渐大,路上难免有些湿滑难行,老人家腿脚不好,三步一个趔趄。
那汉子索性在前面蹲下身去,将老父背在背上。
也不知爷俩儿说了什么,秦老汉突然呵呵笑了几声,又叹息着,用力拍了拍他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