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上下青肿遍布,更有许多蜡滴、鞭痕和某种器物烫伤的痕迹,显然是被人凌虐致死。”秦知县说着说着就跪下了,忍不住涕泪横流道,“下官,下官上有高堂、下有妻女,不过想着混个官身,老实过完此生罢了,何曾想到稀里糊涂就被人拉上船?”
“下官当时就想跑,可谁知昌平知州与牛瑞也在,当即软硬兼施,威胁说要对外宣称是下官犯下奸淫凌虐的丑事,必要叫我身败名裂,一家子永世不得翻身……又说如今下官也知道了,若走漏风声,谁都跑不了。又说知道我受了委屈,若能了结此事,上头的贵人必然忘不了我的功劳,到时,到时功名利禄……”
图磬皱眉,“所以你就欺上瞒下?如今眼见着他们当初的承诺迟迟不兑现,便决意反水?”
秦知县哭倒在地,近乎崩溃又难掩羞愧道:“图大人,下官是有罪,不该痰迷心窍。可,可下官不过区区七品,又没个帮衬,哪里反抗的了?我,我也想活啊,我妻子是个温柔懦弱的女子,孩子还那样小,老娘吃了一辈子苦才供出我来,我哪里能连累她们?”
图磬就不说话了。
他出身好,却并不代表不通情理。
年幼时就开始外出游历的图磬着实见过许多下层官员和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