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连,沈韶光满心凄凉,还连续几晚梦见原身幼时事。
那小小幼童,仿佛是自己,又仿佛不是自己,俊逸慈爱的父亲,娴雅又有点傲娇的母亲,性子沉稳的阿兄,前庭的碧竹、后院的海棠,廊下的鹦鹉,树上的秋千架子……醒来,枕巾都是湿的。
为了对抗这种悲伤,沈绍光更加紧了折腾的步伐。
既然没死,就要劲儿劲儿地活着。
折腾什么折腾火锅子!
大吃主袁枚说“戒火锅”,认为火锅子不管什么材料一律下锅煮这事太不讲究,并发出了“其味尚可问哉”的灵魂拷问。沈韶光虽然把随园食单当教材研究,却对这一条不敢苟同。冬天若没有火锅,才是真的没有味道呢。
把牛肉片、羊肉片、鸡肉片、猪肉片、鱼片各种片,虾丸、鱼丸、肉丸各种丸,菌子香菇蘑菇冬笋白菜油菜茼蒿各种菜,乃至一些牛羊下货、豆类制品,按照个人喜好,依次扔进锅里,蘸上油料、麻酱料、麻酱蒜泥腐乳海鲜酱各种酱的杂合料,稀里哗啦开吃……
根本停不下来!
火锅之美,或许就在这份喧嚣热闹和饕餮豪气上,故而讲究精致美馔的袁子才没法接受。
火锅这玩意,本朝也有。宫里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