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还没有完全沉没,你快离开吧,不要管我了,这扇房门很结实,撞不开的。”
萧白泽没有理会她,也没有转身离去,他执着地撞击木门,一下又一下,力度不断加大,像是不知道疼痛为何物似的。
眼眶不知为何湿润了,林桑青咬着微红的嘴唇,在接连不断的撞击声中做了一个决定——她要把一切告诉萧白泽。
“呐,我同你说实话吧。”吸吸鼻子,林桑青先把缠绕在心头的绝望扔到一边,终于把深藏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我不是你的昭阳,也不是林家小姐,我只是,只是误入这个躯壳的普通女子,一没身份二没地位,和街道巷陌中行走的普通人家的女儿没甚区别。”
唇角泛起一抹苦涩微笑,她自嘲笑道:“我这辈子……”想到林清远临死前说的话,她觉得很是适合自己,便借来用了一下,“我这辈子毫无建树,活着的时候没做过甚值得纪念的大事,难得硬气一回,决定草草了却余生,却连死人都做不好,都吞下鹤顶红了还能被造化戏弄一回,丢进宫里做娘娘。”萧白泽仍旧在撞击房门,不晓得有没有听进去,她自顾自往下说,“你还记得我们在荷花池边初见那晚,宫女们所议论的事情吗?兴许你不记得了,但我仍觉历历在目。宫女们议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