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定还在哭泣。
哭腔一时半会消不了,林桑青抽抽发堵的鼻子,隔着房门对萧白泽道:“你过来作甚,你是一国之君,是乾朝的现在与未来,若你有任何闪失,哪怕我死了也要背负一世骂名的!”
萧白泽的声音向来好听,低沉干净,入耳轻柔,“一国之君也有想要保护的人啊。”
他说——一国之君也有想要保护的人啊。心底霎时像铺满了棉花一般柔软,林桑青擦去眼角残留的泪痕,勾起唇角笑了笑。
江水好像又上涨不少,画舫又倾斜几分,得很吃力才能站稳身形。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萧白泽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撞击房门,“你不要害怕,我把门撞开,很快救你出来。”
这扇房门结实得很,林桑青也试图撞过,但她撞得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连块木屑都不曾从房门上脱落。
江水涌进房间,能够容身的空间渐渐变得狭小,由于船体是倾斜着的,江水先漫满一侧,再慢慢爬满整个房间,容身的空间会被积压的越来越小,直至完全消失。
水位已经上涨到房门附近,萧白泽还是没有撞开房门,重新燃起来的希望之火被脚下的水浇灭,林桑青拉着门后的把手,低声与萧白泽道:“箫白泽,趁着这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