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的说个没完。”愤愤吐出口涎水,龇牙咧嘴道:“老子非把他也磨成鸡粪。”
歪脖子的劫匪稍微有点儿学问,他适时提醒络腮胡老大道:“老、老大,他说的是齑粉……”
络腮胡老大不豫拧眉,“啥玩意。我说啥就是啥,怎么就你话多呢,要不要我帮你把脖子掰过来……”声音渐渐远去,他们向着石跃江所在的方向走去。
暗夜重新恢复寂然,只有雨声响个不停,也许大雨可以洗刷世间一切肮脏的东西,但总有一些东西是它洗不掉的,譬如罪恶。
隔日大雨未停,反而渐渐转大,有瓢泼之势。天色阴沉沉的,一点也不符合人间四月芳菲天的美好,纵然百花绽放,绿草如茵,可到处看上去仍如冬日一般灰突突的,丝毫没有生机显现。
劫匪们的老窝就在石跃江上,他们不知从哪儿搞来一艘画舫作为窝点,从他们的职业来分析,八成是从谁手里抢来的。
那艘画舫看上去年代便很久远,虽然上面的装饰物都掉得差不离了,整体又破旧又颓唐,但从褪色的船身仍能看出这艘画舫曾经辉煌过。
劫匪们忙活了一夜,早累得挺不直腰杆了。络腮胡老大派两个一看上去就很精明的劫匪看管林桑青与枫栎,其余人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