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她面前这么赤身过,她是不可能将他的身体画得这么逼真的。每一处肌理的走向,都是如此的精准,充满了表现的力量。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拿,白锦绣一晃,避开了他的手。
聂载沉抬起视线,看着她,迟疑了下:“你……”
他原本是想问她到底怎么画了自己的,忽然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傍晚的一幕,仿佛灵光一现,顿时明白了过来。
那天天气也很热,他刚结束了一天的训课,感到很热,见坐骑也浑身是汗——男人对于战马或者类似于战马的东西,譬如钢铁汽车,天生或许就有一种爱感,所以他就骑马来到河边,让马匹下水的同时,自己也脱了上衣,顺便濯洗了一下。
他记得当时发现她的时候,她解释了一句,说她是在那里画风景的。他还以为是自己误闯入她的画面,打扰了她。
现在看起来,她当时在画的,应该就是这幅画。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看着她,顿住了。
对面的白小姐却显然分毫没有在意她那会儿有没有对他撒谎,把画收了回去。
“就算你把这幅从我手里抢走毁了,我很快也能再画一幅出来。你说,我爹要是看到这个,他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