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抓拿推搡过的衣服皱的不成样子,他的头发也是凌乱不堪的。
电话另一边,余笑沉默。
沉默了很久之后,她说:
“发现你出轨的那一天,我也是这么问自己的。你晚上十一点不回家还不接我电话的时候,我也是这么问自己的。你妈让我做账本怕我多花她儿子的钱的时候,我也是这么问自己的……
褚年,那年那个孩子没了的时候,我也是这么问自己的。”
赭阳市城建局六楼会议室外面,余笑瞪大了眼睛看着远方,她的眼睛是干涩的。
“我曾经鼓起勇气,想用力去撑开那个笼子,你知道,那时候我做出的最大努力是什么吗?”
褚年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他听见了电话那边余笑说了三个字:
“嫁给你。”
电话被挂断了。
褚年听着手机里的忙音,看见镜子里的女人嘴唇颤抖,接着,手也在颤抖。
放下了电话的余笑慢慢低下头又抬起来,她拉开窗,赭阳干燥火热的空气被她狠狠地吸进了肺里。
“该去开会了。”
她对自己说。
事实证明,她的“努力”依然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