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真疯了,余笑,这些年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电话那边的余笑竟然笑了。
“褚年,咱们能好好说话么?你这个语气挺吓人的。”
路过护士站旁挂着的穿衣镜,褚年往里看了一眼,看见了一个脸色挂着惨笑眼圈发红的“余笑”。
“余笑,我觉得我不是我了。”
这种急需被倾诉的委屈和苦闷不应该属于他褚年,他褚年是什么人?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干有才干,从小到大吃排骨都有人多送一份!他唯一的短板就是出身平平,所以他这些年拼命往上爬……
现在呢?
“我觉得,我生活在一个笼子里,余笑,笼子里到处都是刺,碰到哪儿我都会觉得疼。”
镜子里的“女人”这么说。
“我好像已经想尽了一切办法,可是我就没办法去挣脱这些,余笑你告诉这些东西都是什么?你过去的这些年里是怎么和它们一起共存的?你爸说我是疯了大概他还真说对了,余笑,我真的觉得这么下去我要疯了,我怎么就会到了这个地步,是什么让我到了这个地步?”
镜子里的“余笑”在说话,褚年知道那是自己,可他并不希望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