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野径直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坐了进去,伸手关掉了大灯,又点开壁灯,朝容见扬了扬下巴,有水珠从他的下颌缓缓滑下来,流入衣领中,他说:“等会儿你出来前,我会关掉壁灯。”
容见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实际心跳加速,满心的“完了完了完了”。
他过了二十多年的穷日子,也不是没和别人同睡过一张床,但哪怕是盖一床被子,都是蒙头就睡,从未有过任何旖旎的想法。
可现在不同了,容见不仅是个新晋基佬,还是个心有所属的基佬!
不能这样,要冷静一下。
容见同手同脚地往浴室走,还没进去就被明野叫住了,听到淡淡的笑声:“怎么了?连东西都不带。”
因为我心里对你有鬼!
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容见故作镇定地回了一句:“忘了。”又匆忙地抱了一大堆东西往浴室走。
他急匆匆地卸妆洗澡,关掉浴室的灯往外走,外面的灯已经全都熄灭了。
容见的身体过了十多年营养不良的生活,夜盲有点严重,晚上没有灯几乎是睁眼瞎,什么也看不见。
容见琢磨着弯腰摸索过去也行。
明野的声音却忽然在黑暗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