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苦苦忍耐。
此时此刻,积压多时的愤怒与感伤如潮水冲击着她,教她无可抑制地战栗。
阮思彦闷声不响,给她倒了杯凉水:“那又如何?若没被人发觉,我大可替他瞒着;事到如今……被人抖了出来,我能保得住你,已是万幸。”
“谁抖出来?是姚统领?”
阮思彦收敛哀切,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容色越发淡漠。
“姐,他抛家弃子远游半生,在你心目中,不早该死了?你是因为……与他双双回归青春,才重新和他结为连理?”
阮时意却因那一声久违的“姐”而心酸:“捷远,你还把我当姐么?”
“不,”他笑容祥和,“我,没把你当姐姐,已有好多年。”
阮时意心头大震:“你……”
“你根本不是我的堂姐。”
“是你?在我灵前说话的人,是……你!”
阮思彦一愣,随即失笑:“原来,你听得见。那你早就……?”
阮时意摇头:“不,我听不大真切,加上你鼻音颇重,我没认出你的声音。”
“就算没鼻音,你能认得出?你几时将我放心上了?”
他自行端起那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