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山路崎岖,还是先安寝吧……”
“捷远,”阮时意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改口唤了他的别字,“救他。”
阮思彦蓦地一震,如被施了定身法,片刻后沉嗓带哑:“您……终于不瞒我了?”
“救他,”阮时意嘴上重复,眸色凛然,“你做得到。”
阮思彦如被人当头一棒,错愕片晌:“何出此言?”
“我知道,你与雁族人联手。”
阮思彦惊色乍现,垂眸之际,似在苦思从何处露了破绽。
阮时意不愿浪费时间,直截了当揭穿:“在溪边,我听见你们的对话。”
“你、你……”
“我目下并不希望和你清算旧账,更没工夫追问你究竟从何得知我们夫妇的秘密,我只有一个请求——救他。”
她依然一副气虚力弱的状态,但言语间已明显透露出“徐太夫人”的威严。
阮思彦一改昔日超然洒脱,语调凝重又难堪,“要是我……拒绝呢?”
“他是你师兄!又是你姐夫!”
阮时意清眸瞬即赤红,雾气缭绕后隐泛泪光。
自与徐赫分离、觉察堂弟道貌岸然后,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