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我早就化为冤死无人知的一堆枯骨。”
徐赫闻言,眸光怜爱,悄然伸手握住她的手。
姚廷玉又道:“过去那些年,我踏遍天下,勤练武功,提心吊胆,既怕被扈云樨找到,又担心当地人察觉我不老之秘,每个地方只敢停留三到五年。
“期间……我无真朋友,没敢动心,没敢留情,如行尸走肉,了无生趣,又总想等到冰莲失效,谋一线生机。
“直至大前年,碰巧救出游的纤络,她盛情留我在侧,说需要我的保护。我估算期限临近,我将像正常人一样,年年月月老去,遂冒险随她来大宣京城,想着遮盖面目,大隐隐于市,就此安度余生……”
姚廷玉深邃眼光定定注视愈发透亮的象眼窗格,如从中窥见大千世界、无垠人生。
他由懵懂少年郎,成长为披着青年皮囊的沧桑老者,即使享用天下奇珍,却无分毫幸福美满。
良久,他语气骤然凝聚清寒。
“只可惜,扈云樨来了。”
“什、什么?”徐赫与阮时意齐声惊问。
姚廷玉平静望着二人,重复并加以解释。
”雁族女王,亲临大宣,就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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