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宛如家人,或似朋友。
然而,事与愿违。
他们的确见面不多,但每一次,他步步逼近,已抵达为所欲为的临界点。
她甚至搞不清,纵容他放肆的,是源于她的怜悯,还是真实的欲望。
抑或……曾朝夕相处的恩爱,并未随年月逝去、生死离别而彻底消亡?
疾风扬起丝绸窗纱,道旁楼宇隐隐亮起的灯火如飞星掠过。
城中喧嚣被雨水冲刷了大半,沿途吆喝声、欢笑声大大减少,更因夜色铺展而沉寂。
当火光渐稀,人声渐碎,清幽雅致的书画院已近在眼前。
阮时意急忙摇醒徐赫。
她可不希望,当丫鬟们挽帘请他下车时,目睹他靠在她肩上呼呼大睡的奇景。
徐赫睁开惺忪睡目,哼哼唧唧舍不得松手,犹自抱着她,以鼻尖蹭她的脖子。
阮时意已觉马车拐弯驶入巷道,边甩开他边催:“快起来,少磨蹭!“
徐赫一脸不情愿地坐直,搓揉双目,理了理袍裳,慵懒表情逐渐换作浅笑。
待马车停稳,车外的沉碧似未敢贸然掀帘。
她清了清嗓子,提醒道:“姑娘,先生,书画院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