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句!你就算活到两百岁,头发牙齿掉光、生活不能自理、皱纹满脸、喘不过气、说不出话……你阮时意,照样是我徐赫的妻!”
徐赫最烦她用年纪压他,老强调比他多活些年、年纪大、老太婆之类。无论她活了多少岁,始终比他小七年。
他不就睡了个大懒觉么?错过的,下半辈子慢慢补便是。
“所以,你要和我赌吗?”
阮时意无视他即将炸毛的怒气,态度不愠不火。
徐赫缄默须臾,嗓音掺杂丝丝缕缕的涩意。
“阮阮,你说过,人生在世所做选择都是赌,未必稳操胜券,未必通晓得失,未必如愿以偿,唯有愿赌服输。你确定,非要与我分胜负、定输赢?……别无他法?”
阮时意苦笑:“再拖下去,兴许我会迫于风言风语与你一处,但这绝非你想要的。”
徐赫紧抿薄唇,隐隐发出牙齿轻磨之声。
清朗长眸,无端泛起极浅红意,如怒,如怨,如哀,如痛。
“我若放弃,最终被你日复一日地唾弃;放手一搏,至少有半数机会。可我对另外两幅画的去向一无所知……”
阮时意淡笑:“王公贵族处,有阿礼帮忙打听;